2011年12月15日至26日,当年73岁的我因右鼻孔流血,在娄底市中心医院耳鼻喉科8病室7号床住院治疗。至今还清楚记得有件这样的事:医师在仔细察看了我的胸透照片之后对我说,已通过了多项检测没发现你身体有什么问题,这次检查肺部,也健康、正常……我想问你,在很多很多年前,大概是半个世纪以前吧,您右肺曾患过肺结核,不过很快就痊愈了,是不是这样呢?我很惊讶地回应,你是神仙!没错,我确实是咯样的。这就奇了怪了,为什么五十多年以来,其他医院、其他医师却没发现过这一尘封甚久的历史陈迹呢?
往事悠悠,记忆历历。我在21岁时体检胸透,见透视单上是这么写的:“右肺尖及第一前肋间有少许斑点状阴影,为右肺浸润型肺结核。余肺清晰。”父母知道后非常着急:孩子啊,你这么年轻就得了痨病,怎么得了啊……可我却一点儿也不害怕,一点儿也不着急,真的。过去革命烈士夏明翰面对刽子手寒光闪闪的砍刀,明知顷刻之间手起刀落自己的头颅就会下地,但他仍面不改色心不跳,要来毛笔慷慨激昂地挥洒《就义诗》——“砍头不要紧,只要主义真,杀了夏明翰,还有后来人!”现在病魔偷偷对我作祟,还只在右肺上耍了点小小把戏,这又有什么“害怕”、“着急”可言呢?再说我从小读书品敦力学,踏上工作岗位兢兢业业,吉人自有天相,好人一生平安,坚信一定能够战胜病患,还我康健,复我健康!
——这是我在“战略”上藐视病魔,而在“战术”上呢?却重视病魔。
一、遵医所嘱,配合治疗。天天吞服雷米封片,定期限量注射双氢链霉素(这种注射剂反应极剧烈,半个世纪后的现今已明令禁止使用了)。一般是薄暮时分到附近诊所注射后,5分钟左右就回到了自己住房,这时整个面部,尤其是嘴唇发麻奇痒,全身寒意刺骨而颤抖不已,晕头昏脑天旋地转站脚不稳,像一捆干柴似的倒仆床上不省人事,一直要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左右才“苏醒”过来。
二、求索药典,自用偏方。我在国家正式出版物《农村医士大全》上找到了不少治肺结核的土单方。反复斟酌后选定了如下这些。
吃胆囊。将连在一小片鸡肝上的鸡胆蒸熟、摊凉之后,不尝味道地吞下或吃掉。把连在一小点猪肝上的猪胆蒸熟、摊冷后,置于口腔之中,用针鼻子戳破胆袋,使苦汁迸溢,胆囊瘪小之后吞将下去。将羊胆风干磨研成粉,每次撒一小挖耳子于小盅米酒之中缓慢饮尽。
嚼咽蛋壳粉。将数枚鸡蛋泡在温水中,用毛巾把蛋壳拭净、擦干,打煮鸡蛋之余,即将其壳置于木炭火上焙燥,尔后放到中药房的铁碾槽里去,反反复复地碾来碾去,碾得像灰一样细,再拌以少量白砂糖,装入瓶内。每天闲适时,撮些出来咀嚼一番,慢慢咽下喉去。
夏天常赤膊曝晒于烈日之下。太阳光中的紫外线,透射皮肤后,人体会自行“制造”维生素D,这对肺结核病灶的加速钙化极为有利。我那时的皮肤真的是晒得像黄腊肉皮一般油光锃亮、滴水不沾。
三、户外体劳,增强食欲。我是个特别“霸得蛮”的人,本职工作之外,什么担水挑粪运煤砍柴挖土开荒插秧扮禾抬石搬砖等等体力活,都乐意去干。干得多、干得重,饥饿感就强,饭菜就呷得多,我这个“大饭桶”的食量是常人的两至三倍。俗话说得没错:“只要呷得多,丑都有八成。”很明显,我从食品中摄取的营养越多,抗病能力就越强。
大致是由于上述的原因吧,我奇迹般地很快就痊愈了,顽强而茁壮地存活了下来。并因祸得福,体内增生了人工免疫功能,再也不会感染肺结核了,甚至对呼吸系统的其他病症,比如“流感”,也难以感染了,往往两三个年头里也难得感冒一回。即使感冒了,也只需盖严被子,不让脚手外露,美美地睡上一觉。当于惺忪中发觉额头上渗出了些许热汗时,感冒就未治而愈啦!